光叶中央的光轨突然泛起银亮的涟漪“潮生号”的船身轻轻一颤望海低头时见船底的光纹正与光叶的脉络重合像枚印章盖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船帆上那个模糊的名字终于显形——“承安”是星豆方才念叨的新光种名字此刻正顺着帆面往桅杆爬与“潮生”二字交缠成个新结。
“光船在认新主人呢。
”守海人往船舷外抛了把光屑光屑落水处浮起圈光纹纹里映出个小小的身影:梳总角的孩子正踮脚摸“潮生号”的船舵旁边的老人笑着递过光绳绳头的光牌上“承安”二字正与“望海”相贴。
月芽把光螺放在舵盘中央螺壳突然透明如镜照出三代人的手影:最底层是石叔粗糙的指节正往光钉上发力;中间是望海年轻的手掌缠着半新的光绳;最上层是她自己的指尖轻轻搭在“月芽”的刻痕上。
三双手影重叠处光螺吐出枚新光牌刻着“继”字落在三代人的光绳交汇处。
老光匠给船舷补漆时光漆里浮出串游动的光字是所有被刻过的名字在互相问候:“石叔”撞了撞“老光匠”“砚娘”蹭了蹭“月芽”“守海人”则推着“望海”往新光轨的方向去。
他笑着往漆里掺了把星尘光字们突然炸开化作光雾笼罩船身让每个名字都在木纹里留下淡淡的影子像层永远磨不掉的包浆。
星豆的光绳突然被什么拽了拽她顺着绳头往光海里看见条最大的光鱼正衔着绳尾鱼腹上的光纹竟是串光牌最末那块刻着“念星”正是归禾衔来的新名。
“它在带我们找新光种呢!”星豆拽着绳子往船尾跑光鱼突然跃出水面化作道光桥连向远处的光轨桥面上的光砖全是明字的形状。
归禾领着新光种落在光桥上光种们的叶片突然齐齐翻转背面的光纹拼成了《光轨谣》的最后一段是石叔和砚娘当年没来得及编完的句子:“绳牵星叶归根潮生处便是家。
”歌声刚起光海深处就传来共鸣无数沉没的光船残骸突然浮出水面船板上的名字在歌声里重新发光像群星从海底升起。
“潮生号”顺着光桥驶入新光轨时望海发现船头的旧影与船尾的新影终于完全重合:石叔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搭在星豆的腕上三代人的光绳缠成股往光轨尽头延伸。
船帆上的“承安”二字突然亮得晃眼竟在星宇里映出个巨大的“家”字无数光轨像支流汇入其中每个分叉处都立着座小灯塔塔顶的光铃正摇出《光轨谣》的调子。
守海人望着那字笑从怀里摸出最后半颗续忆果往光粥锅里一丢。
蒸汽里浮出新的画面:许多年后“承安”正教更小的孩子辨认光轨光船的帆上已刻满密密麻麻的名字最边缘的空白处道新的光痕正慢慢显形像颗刚埋下的光种。
而传承林的光树已蔓延至星宇枝叶间的光纹连缀成句在所有光轨上闪闪发亮—— “所谓永恒不过是让每个名字都能在时光里找到接棒的手。
” 风带着这句话掠过“潮生号”船帆突然鼓得更满载着所有新旧名字往光轨深处去。
光海的浪声里老辈的笑、年轻的唱、孩童的呢喃缠在一起像串永远不会停歇的光铃把更多名字往回家的路上引。
“潮生号”的船铃在新光轨上摇出三叠响时望海突然发现桅杆上的光绳正顺着风势织成张网网眼间的光丝缠着无数细小的名字有“承安”的新名也有石叔当年刻漏的半字。
他伸手去触光网突然往下沉在光海里捞起只半旧的光匣匣子里整齐码着光牌最上面那枚刻着“待”字边缘还留着未刻完的刀痕。
“是石叔没来得及刻完的!”老光匠摸出刻刀补刻刀尖刚落匣子里的光牌就齐齐亮起背面的光纹拼出幅造船图图旁写着行小字:“留块空牌给后来人让他们知道这里永远有位置。
”望海望着空牌笑往上面刻了个“盼”字正好与舱底那枚光牌呼应像句跨越时光的问答。
星豆跟着光鱼往光桥尽头跑光鱼突然钻进片光雾雾里浮出座新的光灯塔塔基上的光牌全是陌生的名字却都朝着“潮生号”的方向。
“是新的传承林!”她踮脚摸最矮的那块光牌牌面突然映出自己的影子旁边还站着个更小的身影手里的光绳缠着片光叶叶纹里的名字“望安”正慢慢显形。
月芽转动舵盘让船绕塔而行光螺吐出的声音突然多了层童音是“承安”在跟着《光轨谣》哼唱调子虽生涩却与砚娘的歌声完美重合。
塔壁上的名字被歌声震得发亮竟顺着光轨往“潮生号”飘像群归巢的光鸟落在船帆的空白处给新光痕镶上了圈金边。
守海人把最后半颗续忆果的核丢进光海核仁落地处立刻冒出株光苗苗顶结着颗光果果皮上的名字密密麻麻最显眼的是“守海人”三个字旁边依偎着“望海”“承安”像串挨在一起的光铃。
“原来我们早被光海记着了。
”他轻声说影子与光苗的影子交缠竟长出全新的年轮把所有名字都裹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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